【摘要】在音乐表演实践中借鉴游戏手法渗透进某些游戏因素,又不至于使艺术的精神内涵丧失于游戏的迷宫中。更多地汲取原生态音乐的率真质朴和生命活力,使我们的民族声乐事业在固有的大河中,以多样化的姿态滚滚向前;使我们的美声唱法,在共享人类精神文明的成果的基础上具有自己的特色;使我们的流行唱法,在精神气质上与原生态音乐对接,使音乐表演艺术健康地、健全地发展。
【关键词】音乐表演;游戏因素;游戏性;谐谑之美
【中图分类号】J604.6 【文献标识码】A
艺术与游戏有不解之缘。它们不仅在起源上有亲密的关系,而且在历史的进程中互补互利,携手共进,伴随着人类从童年走向成熟的今天,并展望璀璨的明天。正如柏拉图在《法律篇》卷七中所指出:“每一个人都要依此为职责。让美丽的游戏成为生活的真正内涵。游戏、玩乐、文化——我们认定这才是人生中最值得认真对待的事。”[1]
一、音乐表演中的游戏因素
作为一种艺术本体论的“游戏说”,在美学史上正式开始于康德的《判断力批判》,由席勒在《审美教育书简》中予以发扬光大。“游戏说——用游戏活动揭示艺术起源和审美本质的美学原理。认为游戏在形态上多为对实际生活活动的模仿,在性质上是与纯粹快感相结合的身心自由活动。康德提出‘自由游戏’是审美快感的根源,席勒发展了这一论点,认为艺术冲动是一种‘游戏冲动’,表现为‘形式冲动’和‘感性冲动’的和。游戏的根本特性是人性中理性与感性的和谐。游戏的状态即自由审美状态,审美即游戏,艺术起源于这种游戏……朗格认为,艺术是形式成熟的游戏。谷鲁斯认为“艺术是高级的游戏”[2]这是一种从艺术本体论角度出发的游戏观,并非狭义的游戏的释义。是一种宏观的艺术游戏观,是一种审美的游戏观,对于音乐表演来说起码在以下几个方面具有积极的启迪作用:在想象力的自由翱翔、理解力的自由驰骋、创造力的自由心境方面给予音乐表演以有益的启发,有利于弘扬音乐表演的诗性品质;游戏是生命不可或缺的内容,同样,音乐是生命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因此,音乐表演要注重生命力的展示和释放;游戏必须遵守游戏规则,音乐表演也要恪守音乐的内在规则及规律,以及音乐表演的规则。游戏活动中,艺术地运用技术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这也是作为成人游戏主要形式的各种球类运动和下棋等活动,能给我们以乐趣的原因所在。
二、游戏因素在音乐表演中的作用
音乐表演是以技术运用为基础的。在音乐表演中,技术与表达是一对难以把握的矛盾,成功的音乐表演者是把握这对矛盾的高手,技术与表达的辩证统一,技术与表达的和谐融合,是音乐表演的最高境界。如中央电视台举办的第13届青歌赛上,歌手演唱、表演所反映出来的问题均与上述三个方面有着密切的关系。从音乐表演的角度来看,原生态歌手及流行歌手的表演相对于美声唱法及民族唱法的歌手,在想象力的自由翱翔,创造力的自由心境,生命力的展示及释放方面有着极大的优势。相较之下,一些美声唱法的歌手及民族唱法的歌手往往端着架子、绷着脸在演唱,呆板的表演削弱了音乐表演的魅力。以致有人认为“青歌赛”的亮点在于余秋雨评委的文化知识的点评。尽管这种说法有其片面性,但从宏观的艺术游戏观、审美的游戏观的角度来看,一些歌手缺乏超功利的自
由心境、放松的表演心态,丰富想象力和理解力,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在青歌赛上,新疆喀什地区原生态组合演唱的《刀郎木卡姆》给人以为之一振的艺术冲击力。他们上台来张口就唱,唱即入情,入情便沉醉,原本在生活中,他们就是这样率真地歌唱,分不清这是生活状态,还是舞台艺术状态,没有虚情,没有假意,没有包装,没有宣传,生命的活力与张力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正应了那句古话——唯乐不可以为伪。他们质朴、活泼、狂放、自在的演唱及对生命力的展示和释放深深地打动了观众和评委,他们的演唱获得高分自然在情理之中。原始艺术的粗犷的生命张力,质朴的田野气息,活泼生动的游戏冲动,自在自得的愉悦心境应该为被称作为“高雅艺术”的美声唱法及民族唱法“充电”、输血。与此遥遥相对的是现代商品经济社会催生的通俗音乐。作为理解当代审美文化的捷径。它的出现,与当代社会历史条件所产生的变化密切相关,可以定位为在当代社会条件下所出现的公共艺术的重要门类之一。它的文化、美学函义,可称之为人的还原,美的还原,人类童年的游戏精神的还原。真实的生活往往是具体的,既不美,也不丑,既不崇高,也不卑下,于是,它着力为具体的生活立法,把传统认为有意义的东西还原为无意义,又在无意义中展示出新的意义,追寻着具体的缠绵、具体的温柔、具体的伤感、具体的美丽……使人们不再仰望,而是平视;不再说教,而是娱乐;不再敬畏,而是参与,广义的游戏精神和狭义的游戏精神尽显其中。因而,敏捷地激活了人们的生存意识,激活了濒临僵死的传统美学,激活了艺术中的游戏意识,禀赋了一种异常的亲和力。它的自然率真,它的俚俗亲和,它的没有距离感,实现了与原生态歌唱的对接。广义的游戏感和狭义的游戏感是原生态音乐与流行音乐遥相呼应的纽带。《刀郎木卡姆》中那手鼓敲击的强烈个性化的节奏不正是对映着流行音乐中架子鼓震撼人心的节奏吗?原生态演唱中的载歌载舞的形式不正是在流行音乐表演中的大幅度舞动,无拘无束的歌舞中频频“显灵”吗?自由想象的驰骋,自由心境的放飞,创造力的勃发,自娱自乐的游戏精神弥漫于原生态及流行音乐的音乐表演中。相比之下,两极之中的西方美声唱法及中国当代民族唱法(“青歌赛”上有人称之为“学院派民族唱法”)在音乐表演上游戏因素的缺失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丝毫没有贬低美声唱法、当代